Andrew在床上坐下。Jesse还躺着，但是他知道他已经醒了。
“我会把狗带走。你能养猫了。”他开始说。
“你可以不用每天早上被我吵醒去遛狗了。”
“你不会再听见我念其他人的剧本了。”
“你可以每顿吃肉了。”Jesse突然插话。*
Andrew低低笑起来，“你也可以喝豆浆了。”*
“我们真不适合在一起。”他总结道。他背对的人没有动静，他转过头，看见Jesse正盯着他。他的手放在离他只有几毫米远的地方。
他们就这样相望，他知道Jesse永远不会移动那几毫米，也知道就算会，也无法挽回什么。
他俯身把嘴唇贴上他的嘴唇。他们都没闭眼，近距离地对视。
Andrew直起身，他们的视线依然交缠着。
“我爱你。”他说，“我依然爱你。”
Jesse“嗯”了一声，垂下眼皮。“我知道，”他说，“我也是。”
Andrew觉得Jesse可能要哭了。Jesse的内心住着个敏感得要命的孩子，他能从他的眼里看见那个孩子瘪下嘴。
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因为鼻塞被放大。
他站起身往门外走。
他们离别时，既没说分手，也没说再见。
——
*Jesse是素食主义者。Andrew对豆过敏。